這個故事牽扯到我的童年,嗅覺,我的姐姐,我的音樂和老師。
我與鋼琴結下不解之緣,我既恨它也愛它。
第一次我看到我的姐姐優雅且自信的撫過琴鍵,而共鳴箱為她的音符隨之顫抖。但為什麼我彈奏的音符荒誕得如同我的人生?
不顧他人抱怨,音樂繼續彈奏,而這首曲子必須由我的雙手繼續下去....
我的第一個鋼琴老師是姐姐的啟蒙老師,但她恨我,正巧我也恨她。一個連教我手指如何站立是正確的都懶的教的老師,我無法形容她恨我的程度正如她愛我姐的程度。
我沮喪的放棄鋼琴,也以為我跟鋼琴沒有緣分。但小學時,我又換了一個新的老師,一個笑容如圓舞曲一樣輕快的老師。
她教我沒有很久,但這次是因為我必須顧課業,所以放棄。
現在準備升大學的我,又默默默背起裝了琴譜的書包,獨自一人面對新的鋼琴老師。她看起來比我前兩個老師年輕,但我覺得她與她們相似。
這個想法令我恐懼,我怕她如我第一個老師一樣喜怒無常。我已經18歲了,但是我不懂待人接物的技巧,我依舊無知和軟弱。
為什麼她們令我恐懼?雙眼盯著樂譜,雙手在琴鍵上跳躍,心思卻在那個新的老師身上。
鼻子聞到手指冰冷,僵硬的敲擊琴鍵的恐懼。在教室中瀰漫著霉味和琴弦顫抖的低鳴。
一陣幽香撞擊我的記憶與眼眶,我看著她。逐漸想起也是這樣一間教室,不會有人經過的秘密基地,飄盪我與每一個老師的和音。
和著霉味和老師身上幽香的記憶是我對每個老師的共同記憶,這陣幽香有鋼琴的味道,和我對鋼琴抱持的幻想。
它像毒藥,像童話使我上癮,和沈迷其中。
香水味與老師的音符織成我的夢想,在這間教室飄盪,手指不聽使喚跟著未知的恐懼和音樂轉音,起舞。
一首練習曲洩露我心底秘密,只有老師能共享。我們一個打出摩思密碼;一個解密。兩人默默無語只有音符隨這輕快的節奏飄出。
你聽到那間教室飄出的心思嗎?
狂妄,恐懼,雀躍混成的進行曲,你聽到了嗎?
在那間教室中雙手停頓在休止符上,汗水浸透我的手指,我笑了。
這段故事就如同反覆記號,反覆著我的人生。
和我的徬徨與雀躍,
音樂繼續彈奏...............